【Gradence】逃脫-3

☆怪產 Percival Graves/Credence Barebone
★現代AU
☆前文0102

03.

「你叫什麼名字?」

他不敢相信,他從不奢望,他不曾想像──他現在正坐在先生的辦公室裡,聽著先生演奏鋼琴,喝著先生煮的咖啡,先生甚至主動跟他說話,雖然只是問問他的名字、主修。

 

這都要歸功於某次的恰巧經過。養育室裡的小兔子脫逃,他在心裡默默祈禱牠的平安,就和往常一樣,事情永遠不會跟自己扯上關聯,他只希望那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不要受傷,直到他發現到一個米白色物體橫衝直撞於草叢中穿梭,而他也已經一路追著跑到他鮮少到過的藝術學院。

那個小生命正卡在石階的縫隙中,動彈不得,求生的本能讓牠不斷掙扎,這讓魁登斯相當緊張。他輕輕安撫,小心翼翼的將之自石縫中救出,袖口卻沾上了一點血跡,牠受傷了。
這該怎麼辦才好,他沒有相關醫學知識,他不知道小兔子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慌張、焦慮、擔憂,種種情緒湧上心頭,魁登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更怕因為自己耽擱了治療時間。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那足以安定人心的琴聲。

那樣的優美、穩重,彷彿透過琴聲告訴他不要害怕,給予他勇氣。原本紛亂的心逐漸冷靜下來,拿出手帕輕壓兔腿上的傷口,輕聲低語,「別怕,我帶你回家。」

 

魁登斯當然很快地就知道當時演奏者是誰。那可是音樂系的台柱──波西瓦.葛雷夫先生!這個大名他早已聽聞多時,應該說這間學校裡沒有人不認識這個自帶光芒的響亮名字,這是個連世界級交響樂團都爭先恐後邀請合作的對象。他更聽說女學生有多迷戀於這個才華洋溢又英俊的老師。

恐怕他也是。

那天的偶然使得魁登斯的世界裡增添了與以往單調生活不同的漣漪。他發現他早已沉迷於葛雷夫的一切,門外駐足的次數增加,他看著先生彈琴時在鍵盤上如舞蹈般交錯的手指,看著先生指導學生時那霸氣又權威的英姿,看著先生鼓勵因失誤與獎盃擦身而過的溫暖……這些都與他無關,他從來不希望先生的視線能夠放到自己身上,每天這樣靜靜地在外頭看著、聽著、感受著先生已經是他小小的幸福。

所以到現在他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不該出現在這裡,他不屬於這裡。那個可以享有這一切,坐在先生幫他拉開的椅子上,一邊喝著暖胃的咖啡,一邊和先生相談甚歡的那個人,那個有資格擁有先生關懷的人不會是他。

識相地放下手中咖啡杯,起身離開根本也才剛坐暖沒多久的椅子,魁登斯奪門而出。

他逃走了。

他逃避了葛雷夫的示好,他逃離了他所渴慕的問候,逃離了這個他一直以來都深切渴望一探究竟的空間──他甚至連名字都還沒告訴先生。

此後他的人生和先生將繼續是兩條不會交集的平行線,他可以把這一刻當成這輩子和先生最近的距離,可以把這份回憶的美好當成珍寶留在心裡,這樣他便心滿意足。而先生…..

 

先生……!

 

魁登斯像是觸電般跳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了些什麼,他想起了一些對話,昨天紐特跟他說的話──『他們現在人在下條街的那家咖啡廳。……他的老朋友正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你找到老師就會找到哥哥的!』

 

 

 

快步走往紐特說明的那間咖啡店,一路上魁登斯不忘繼續在腦袋裡構思報告接下來該努力的方向,然後在寫有”Bella giornata”的招牌前停下了腳步。就如同紐特所言,魁登斯幾乎是瞬間就從玻璃窗外認出了對方。這並不困難,那蓬鬆的褐色捲髮跟那雙藍灰色眼睛幾乎和紐特一模一樣,只是對方看起來更要穩重、嚴肅一些。這讓魁登斯緊張的又咽了咽口水。

硬著頭皮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室內燈光明亮,氣氛洋溢著輕鬆舒雅的氛圍,全身僵硬緊繃的魁登斯覺得他在這簡直突兀到不行,他不善常與陌生人交談,希望等一下紐特的哥哥不會想嘗試跟他對話。

「午安,斯、斯卡曼德先生。」魁登斯躊躇腳步終究還是走到了對方桌前,「您好,這個、我…..」
「紐特派你來送文件的嗎?」忒休斯解危的接話,並順手將厚重的牛皮紙袋拿了過來,他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跑腿者身上,但是提出的問句卻遲遲沒有得到答覆,他疑惑地抬起了頭,忽然發覺一切錯得離譜。

魁登斯呆看著坐在忒休斯對面的葛雷夫,驚訝到嘴巴都忘記要闔上。腦內不斷重複問著同樣的問題: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先生就是那位老朋友?
同時忒休斯看著眼前的情景更是瞬間錯愕的說不出話來,但是他好像應該要說些什麼,到底可以說些什麼?至於葛雷夫──

「吃過午飯了嗎,魁登斯。」

 

拒絕了午餐邀約,魁登斯完全不敢抬頭看葛雷夫的臉,只覺得無地自容。上蒼給予他再度跟葛雷夫相處的機會,可是他又再一次推開了先生的好意,他甚至生氣當初幫助紐特的自己。但這都不重要,他得趕快逃離這裡。

「那麼晚餐呢?」葛雷夫握住了魁登斯的手腕,在後者打算再次逃脫之前。

右手被緊緊抓住,魁登斯反射性的往忒休斯的方向望過去,只見對方卻刻意地抽出牛皮紙袋裡的文件開始大力捏著紙張翻閱著。可笑的是他們今天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面,此刻魁登斯卻將之當作逃避的最後一線希望。

如果魁登斯是一隻蜥蜴他絕對會選擇在此時斷尾求生。

 

葛雷夫預約了一間高級義式餐廳。有前菜,主餐跟甜點,是一間魁登斯平常根本吃不起的餐廳。

「你放心,這頓飯我請你,就當作是一份謝禮。」看懂魁登斯難為的表情,葛雷夫一派輕鬆的說道。

「不行,」魁登斯拼命的猛搖頭,他不值得先生花這筆錢,他明明什麼人都不是。「我沒有這個價值……」
說出這句話後他馬上後悔了。怎麼說出這麼不得體的話,就好像在說先生只能跟有地位、有權勢的人士吃飯一樣,所以他趕緊解釋:「我是指……您、和斯卡曼德先生,或其他教授一起共度晚餐……會比較好……」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小,到結尾幾乎都要聽不見聲音。
這樣根本是越補充錯越多,為什麼這麼不會講話?他甚至感覺得到安靜過頭的尷尬感,要是先生,哪怕是斯卡曼德先生也一樣,他們要是生氣了,可完全都是在合理範圍內,是他把氣氛搞的這麼糟糕的,是他自找的。他好想消失。

「但是我想跟你一起用餐,」看到自亂陣腳的男孩,葛雷夫笑了「我想多認識你,魁登斯。」

 他拒絕不了。

和想像中預計得到的不耐煩怒容不同,葛雷夫給他的是一個無力招架的溫柔。他答應了,說實在他沒有理由,也想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絕這份真誠又炙熱的邀約。

而他以為,至少紐特的哥哥可以一起同行,但是對方卻說了個就連他都聽得出來是當場編出來的謊言後便想草草離席,帶著那本厚厚的牛皮紙袋一起。魁登斯著急了起來,他不認識這位斯卡曼德先生,但是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多一個人減輕他獨自面對葛雷夫的壓力,他想挽留忒休斯,但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然而忒休斯最後還是一同前往用餐了。不是因為魁登斯的請求,反而是葛雷夫的邀請。看來在場所有人都感受的到魁登斯溢於言表的驚慌失措。

 

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暫別男人後魁登斯又回到了圖書館,埋頭繼續做著報告。但是他無法專心,雖然不是獨處,但是與先生的”約會”早已搗亂了他應該全神貫注的心思。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焦躁不安的情緒中摻雜了多少興奮與期待。最終時鐘指向了他引頸期盼已久的十八點。

他準時去赴約,甚至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提早個四十分鐘就到達餐廳。等待過程中魁登斯檢視了自己的衣著便開始覺得有點懊悔,他應該先回家換一套更正式一點的服裝。但是因為教堂在反方向,而且中午只吃半個捲餅真的不夠,他餓壞了。肚子咕嚕咕嚕叫的同時,遠處褐髮男人三步併作兩步朝自己跑了過來。兩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忒休斯問一句他回答一句,這樣問答對話一直到葛雷夫從店內喚兩人進去時結束。

先生早就已經到了嗎?明明自己也提早抵達,但此時魁登斯卻有著晚到的罪惡感。這樣的負面情緒沒有持續太久,他們的座位在窗戶旁,餐廳優美氣氛及燭光加持下,從落地窗看出去外面燈火通明的街道也有與以往不一樣的美麗。

儘管如此魁登斯還是很緊張,他默默的緊靠玻璃,似乎是想讓玻璃的冰冷帶走自己一點焦慮。葛雷夫坐在他正對面,忒休斯則坐在葛雷夫旁邊。
服務生還沒走到餐桌前,魁登斯又看到了那份牛皮紙袋,直立於忒休斯背後。

 

 

 

擁有這份文件的人是紐特的哥哥,他終於知道答案了。尤其是當魁登斯再次撿起散落腳邊的文件內頁,看著上頭清楚印著的忒休斯.斯卡曼德字樣後他更加肯定了這個推測。

他該不該聯絡紐特?不,太危險了,如果這個名叫忒休斯的男人就是綁架他的頭號嫌疑犯,那麼身為弟弟的紐特說不定也是共犯。

 

翻尋背包,裡面除了皮夾、筆記、文具以及那個現在看來讓他倒盡胃口的半個墨西哥捲餅以外什麼都沒有,他的手機不見了──對方拿走了他的手機。好極了,他現在連報警求救都不行。此刻他多希望只是自己粗心的將它遺漏在家裡,現在種種跡象真的只是再再指出對方的犯罪行為有多麼的罪證確鑿。沒錯,他到現在還是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誤會,他沒有被綁架。

但是事實是他被斯卡曼德兄弟綁架了,這個唯一導向的結論讓他不寒而慄。

 

來自外國的紐特會特別跟他親近,該不會打從一開始就是別有居心?他不敢、也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重新又再思考起綁架自己的益處然後依舊一無所獲後,魁登斯茫然的走回窗邊。

在沒有看到那個將他調查地鉅細靡遺的牛皮紙袋前,魁登斯還能說服自己就算是被綁架了也一定是對方捉錯人了,但是一旦確認綁匪的目標確實是自己、他們早有預謀後心情卻是空前的平靜。

釐清真相後反而不那麼害怕了。無論會面臨怎麼樣恐怖的遭遇。例如現在,那個被轉動著的門把,有人要進來了。

魁登斯下意識的往後退幾步,等著接受自己的命運。

 

男人打開了房門,咖啡香氣撲鼻而來,混雜著男人好聞的香水味。魁登斯將視線從地板往上移,看著那身輕便居家但又不失典雅的套裝,就如他所觀察的一樣,對方是個有品味的男人。最後,魁登斯抬起了頭,與之四目相接。

「肚子餓了嗎?」葛雷夫將手中咖啡杯遞了過來,示意要他喝一口。

然而揭曉的謎底太過出乎意料,魁登斯驚訝的頓時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大腦更是拒絕拼湊出一個邏輯、通順又完整的句子。有太多疑問,太多的困惑,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從哪裡開始問起。吱吱唔唔了半天,他緊捏褲管,做了一次誇張的深呼吸吐氣後終於將問句完整的說出口──

 

「葛雷夫先生!您、您也被綁架了嗎?」
「……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家。」

 

 

 

TBC.

 

對不起,我知道這次更新真的間隔太久了,來跟大家聊聊我上禮拜怎麼了。

其實上禮拜肚子一直就不太舒服,不過因為Ludo之前胃發炎過,也很容易脹氣,所以沒想太多,但是上週二忽然痛到背也在痛……我就也沒想太多(爆),雖然有跟朋友說我不舒服到躺也不是做也不是趴也不是,但是因為以前痛過更生不如死的,就當作應該又是腸胃脹氣痛所以不去管這麼多了…… 

然後當天半夜我就痛醒吐醒高燒醒。(゚∀。)
不過依然沒有去年最痛紀錄那麼不舒服,所以就強迫自己睡著。

然後隔天去看醫生,才知道(1.) 我真的在發燒,所以去打針了。(2.)膽囊或胃發炎。

因為我吃什麼吐什麼所以沒吃早餐就去看醫生了,結果其實照超音波也看不太出個所以然,只知道我打退燒針打到一半又吐了,然後那根針就繼續插在我的手上任由我狂吐。

這真的是我這輩子除了打點滴以外,針頭停留在身上最長久的紀錄了。血都倒流了。但是護士堅持我吐完舒服一點才要繼續幫我把裡面的藥劑打完。

然後回家休息個半天,我又回公司上班了,因為打完針有舒服一點以為OK了......
殊不知是假象,我超不舒服的,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堅持著我撐到下班的,Ludo果然只剩下意志力堅強這件事好拿來說嘴了。

回家後就開始上吐下瀉噁心什麼都不能吃的狀態,連續兩天都只能喝果汁充飢,到後來覺得我不是痛死就是會餓死的程度。

一直到第三天,終於可以吃馬鈴薯,Ludo就開始餐餐馬鈴薯配果汁的人生,直到前天,對就是星期天,我可以吃稀飯,地瓜,甚至是爸爸做的超清淡蔬菜義大利麵了!!!

精神狀況也是這兩天才開始好轉(哭),前些日子都怎麼渾渾噩噩度日的我也不知道(大哭),總而言之: 

我活下來了。

可喜可賀

Lu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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